融资类信托、服务信托、家族信托、财富管理、私募股权投资、不动产投资、证券市场业务、资管机构...论坛提到这些关键词

来源:中国信登   时间:2021-11-30   浏览次数:0

【编者按】11月26日下午,在中国信登2021信托业转型发展论坛暨信托业金融科技创新联合实验室成立活动期间,现场还组织开展了线上线下结合的规范发展,承担转型新使命的信托圆桌对话,中国信登副总裁刘铁峰、上海信托总经理陈兵、云南信托总裁舒广、建信信托信托业务总监沈志强、华润信托上海区域总监郭建果围绕信托业转型发展路径进行了深入研讨,以下为对话实录。

【刘铁峰】:尊敬的各位来宾,接下来我们一起聊一聊“转型”。信托行业目前正在探索转型发展,今天论坛主题金融科技创新实验室成立就是一种探索。接下来我们谈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您个人对信托行业转型的理解以及您公司的特色业务,跟大家分享一下。第二个问题,目前信托行业都在做家族信托、慈善信托等服务信托的探索,服务信托发展进展如何。第三个问题,您理解中国信登在信托行业转型过程中,需要发挥什么作用。从陈总开始,特别是这几年在压降的前提下,你们公司包括你个人对转型的理解。

【陈兵】:谢谢主持人。我理解的不够深,先抛砖引玉吧。今年是我们公司成立40年,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发展40年,我司随着改革开放兴而兴,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而发展。2018年资管新规以来,我们一直沿着监管的方向压缩非标业务,向着标准化、净值化转型。我们确实是感受到监管指引的方向是正确的,我们按照监管的方向,确实自身获得了转型的发展。我们过去融资类,是以房地产政府平台为基础资产的,但是这两年我们自己快速从政府平台抽身了,我们在中西部基本全部撤出。第二,房地产我们大幅压缩了,算是全身而退。我们这种压缩并没有影响到我们整个发展的健康,反而是沿着转型的方向去转型,转型的效果目前来看初步显现。

我的理解转型大概是这么几个方面:第一个融资类信托,依然是信托行业的主战场,无非随着经济发展的形态是不断变化的。过去这十年,我们是基础资产以房地产政府平台,今后我们的基础资产要寻找新的标准化的、净值化的基础资产。在这一块当中,ESG这一块,融资类的信托始终有它存在的价值,始终随着国家经济的增长,尤其是国家提出的“双碳”战略方面,我们还是能找到依然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但对融资类的业务不能像过去简单化的融资类信托,还是要全面升级,要提升效能,要跟国家的战略、监管的方向紧密结合起来。同时,要把金融工具升级创新,把多种综合性的金融工具满足客户融资的需求。

第二,大类资产配置,天然就是我们信托的制度或者架构的优势。在大类资产配置这类标准化的资产中,通过这几年的探索发现找到了依然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在现金管理类,在固收类,固收+、加权益类,找到信托能够发挥独特优势的大类资产配置,而且我们的产品不仅产品线很全,收益率、风险控制都很好。我们信托能够适应标准化、净值化的转型。我们接近1300亿左右的规模,很受市场规模,这1300亿既使放到基金管理公司当中也算是中等管理规模,这里面关键是提升我们的投研能力和投研水平,提升我们的资产配置能力,这就是所谓的资产管理能力。这个能力对我们信托业是一个挑战,但可以有所作为的,比如在FOF类,我们可以研究最好的产品,研究最好的管理人,利用我们大类资产配置,把不同的产品组合好,追求绝对收益,控制好最大的回撤,让投资者能够适应我们转型发展的变化。

第三,财富管理确实是大有作为,财富管理天然是我们信托在这个领域中大有作为的。而且监管引导我们回归本原,包括家族信托,我们跟券商、基金、保险、银行都面临着怎么样对高净值客户增加黏性的问题。比如我们跟友邦保险,跟太保、农行、浦发发现,利用我们的信托优势帮助其他金融机构获取高净值客户,发挥各自的优势,这样的话,信托业找到我们的高净值客户点,这样的话,我们高净值客户大有作为。这也是服务类信托,而且这几年的增长速度都是几何级的增长。对于高净值客户来说,怎么样跟他长生命周期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客户,短期以交易类、产品类的客户都是短期的,真正家庭账户概念的高净值客户,才是长期陪伴你这个企业的,而且是一个单一的金融机构很难完成的。这些机构利用信托的架构就能发展得很快。所以我们在实践中都找到了大家的共鸣点,大家都发现这些机构只有和我们信托结合起来,包括我们跟基金中TOF为什么发展得很快,我们延伸了基金过去销售模式的转变,我们给他带来了大量的新增客户。过去基金可能更受银行渠道的影响,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被动投资也好,主动投资也好,都发展得非常快。慈善信托也好,涉众信托也好,服务类信托中,是能够找到自己的空间,而且也有形成成熟的商业模式和营利模式,把资产管理,财富管理有机的结合起来,做财富管理,一定要提供资产管理的能力,我们的空间很大。

第四,私募股权投资,我们07年整顿的时候,把“投资”两个字拿掉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监管是让我们压缩融资类信托转向标准化投资信托,还有一个私募股权投资,经过这几年的探索,这是我们信托一定要坚持的,客观来说是我们一个很好的转型方向,而且我们在实践中找到了赛道。因为股权投资基金要求时间比较长的,目前来说,各个金融机构做私募股权投资,除了政府的资金以外,大多数的资金都是期限比较短,很难跟股权投资基金匹配。跟股权投资基金匹配的真正的是大类资产配置或者家族信托,只有这些长期跟随你的资金,才有可能真正形成私募股权投资这一块。所以私募股权投资怎么样跟融资类信托,跟大类资产配置,跟大的财富管理有机结合起来,这样的话,也是我们转型的方向。

还有一个消费金融,经过整顿以后,消费金融健康发展。现在的消费金融过去可能是长尾客户的,怎么样研究高净值客户的,尤其是IPO创业板、董监高要战略回收,当然在合法合规情况下,怎么样研究消费金融的领域,怎么去探索,我们也有空间。

也就是说在这五个方向,我们的信托还是大有作为。谢谢。

【刘铁峰】刚才提到一个话题,消费金融,云南信托前些年做了很多尝试,舒总有什么体会和我们分享。

【舒广】:我是学法律专业的,毕业以后就在信托行业工作,从法律角度想了一下为什么要转型。信托起源于英美法的法律制度,我们是一个大陆法系的国家,我们的法律制度是来源于日本、德国。英美法系的国家注重衡平法,权力的制衡,信托是一个民事法律制度,不是商事法律制度。最开始引入大陆法的是日本,拿来做融资的,满足日本、德国,甚至美国在二战后也是经济建设需要大规模的投入的时候,实际上做融资,集聚民间的资金,投入经济建设。包括我国台湾地区,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个发展过程。所以信托在我国的法律体系制度里是一个舶来品,我们引入它就是做融资的。金融的本质就是资源的有效配置,为什么有这么多国家在经济建设早期发挥信托的融资功能,也是看重把资金通过法律制度引入到最高效率的领域,所谓的房地产、平台公司,在基础设施建设阶段可能是有意的,像美国罗斯福新政时期以及二战后至70年代,日本六七十年代时期。而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结束以后,对信托的融资功能不太需要了,基本都是这样一个状态。我国可能也在复制这个路径,从这个角度可能更好理解转型,原来是时代基于信托公司通过资源优化配置,把资金引到当时最有效的制度。当时上国投对外发债几乎占到上海财政的50%,但到今天,经济高速发展,已经转变增长方式的角度了,这时候不需要信托过多做这种配置,可能更多的回到本源,我们做服务,发挥资产管理的角色。凡是信托越发达的国家都是英美法系国家,都是资产管理制度高度完善的国家,大陆法系的国家都不太发达。可能这也是时代给予我们中国信托行业时代的变迁,我们只能顺应它。监管说的也很对,监管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发展的趋势,这个阶段从通道类业务向财富管理转型,这也是世界各国有信托制度主要国家的必由之路,我们就顺势而为,拥抱这个转变。

至于怎么转,其实就三种方式,第一个实力比较强的,对特定的融资团体变成银行,还有转成服务管理机构,还有转型成类似于资产管理机构,像建信、上海信托都可以转。服务信托,华润做得特别好。所以将来的发展方向,可能就这几个方面,无非是各家信托公司根据自己的资源禀赋、股东禀赋选择其中的一条或者两条路径。像我们云南信托也受到了中国信登的启发,我们要做服务信托,要做资产管理,财富管理都得结合金融科技。新的形势下有新的需求,比如董监高这一块,我们也做了一些尝试,我相信信托公司的转型能力,持续努力一段时间,甚至五年、十年,转型肯定是能够走出来的。就像上海信托1200亿,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只要坚持时间的优势,我想信托公司应该能解决转型问题,也接受时代赋予的角色变迁。

【刘铁峰】:舒总从法律的角度厘清了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的逻辑关系,而且指出了三条路。另外财富管理,我一直关注,建信信托这两年一直在做家族信托,而且我也参加过一些活动,家族信托不是1.0了,现在是2.0、3.0发展了。建信信托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多体会的,沈董,您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我们,转型是不是三条路都可以做?

【沈志强】:我们是建设银行子公司,贯彻落实中央和国家的经济金融方针政策,怎么样融合和服务新发展格局,这是我们在资管新规以后去思考做长期布局的出发点。我们也注意到,在新发展格局下面,整体对金融的需求有一些根本性的变化,比如说非常明显的,很多间接融资逐步变为直接融资了。原来信托也做放贷款,就是二银行的模式。还有政信房地产怎么样向支持实体经济转变。2018年开始提出要转型,我们要向一流的资管机构转型,当时提出具有信托特色的资管机构转型,现在提出要向一流的资管机构转型。这几年我们做了一些探索,比如说在财富管理、证券市场业务,私募基金管理,私募股权投资业务这一块,还有不动产投资方面,我们做了一些探索。

目前可能做的比较好的是这么几块,一个是财富管理,我们在做财富管理家族信托这条路的时候,我们是国内做得比较早的,得益于我们是银行系的子公司,这个是有点优势的。从家族信托的规模、数量,我们在业内算走在前面的。原来我们做传统的信托,目前我们有股票的家族信托,有未上市公司股权的家族信托,有外籍受益人的家族信托等等,普惠金融方面我们在考虑做一些家庭信托。我们也在做慈善信托方面的动作,也在往这方面转,这些都是符合整个监管导向的。所以我们这一块按照国家的政策,监管的导向以及总行的战略要求把这一块做起来。目前做了一些探索,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之前在美国参加过跟美国银行合作的美国信托,我们看过他们在财富管理方面的一些做法,目前我们在这方面差距还比较大。当然我们在家族财富管理里面,原来从简单的资金信托或者配置一些固定收益的产品,逐步到配置股票,配置未上市公司股权,配置大类资产这样更宽泛的资产配置,未来这条路应该是会越来越宽泛。

第二块,我们在证券市场业务这一块,建信信托在2016年开始逐步做一些主动管理的标品业务,最早做的是债券主动管理投资,我们现在不断在扩展我们的产品线,像货币型的,债券型的,股票型的、混合的,包括REITs我们也做了一些配置。我是银行出来的,我在银行工作了二十年,2013年从建行出来到信托工作,原来我在银行机构部,主要是服务一些机构金融的,我们看到了很多产品的创新。到现在为止,信托公司在资产配置方面逐步走上正道了,原先我们做的是撮合,类似投行型的。未来信托公司层面来讲,如果回归本源的话,应该是一种配置,核心是配置,而不是撮合。所以建信信托这两年在债券市场做得比较快的,主动管理规模突破2000亿,我们TOF业务现在200亿了,2019年开始我在上海筹备TOF的团队,2020年才1个亿的规模,做了第一单,收益还不错年化17%,回撤2个点,公司一看非常好,2021年开始全面铺开复制,一年时间新增了200亿的规模。当时我们看整个市场融资类压降以后,谁来替代这部分客户的理财需求,只有TOF,TOF里面有一定的风险,但我可以通过多种策略的选择,通过策略的配置来控制他的回撤,或者是逐步满足客户所要的收益。这两年建信信托在产品上做了一些尝试,但还是不够的,还有进一步的成长空间。

第三块,我们在私募股权投资方面,建信信托这两年在PE,再往前是VC阶段的投资,我们做得比较早。2011年开始我们做了第一支基金,做私募股权投资的相关业务。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规模已经一二百亿,投资了近200家企业。当然我们最早切入点的时候,更多围绕国家的国企混改参与进来,我们参与了中国黄金、宝武等央企混改的试点,也围绕这些央企的上下游产业链,在新能源,新材料,高端制造,大消费方面做了探索,我们投了100家的科创企业,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7家上市公司,目前大概有10家企业准备上市。这两年我们也做了一些探索,取得的收益还可以,为投资人创造了比较可观的收益。这一块,私募股权投资我们建立了投研体系,有不同细分赛道的投研团队。这一块我们未来还是会更好的走下去,从整个建行体系来看,从子公司来讲,怎么服务好母行的战略,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方案。

第四个方面,也是我们比较痛苦的想探索的方面,传统的融资类业务,或者项目投融资业务面临着转型,到底往哪里转。未来平台不让做了,房地产融资被控制了,到底往哪里转。今年我们开始也在做不动产投资方面的转型,包括基本建立了投研体系,我们有长租公寓的赛道,有商业地产的赛道,有物流地产的赛道,有产业园,还有REITs的赛道等等,围绕着不动产投资领域,不动产,是资管机构获得利润的非常重要的来源,这个市场非常大,我们只有在这个市场做好了,才能获得你的超额收益,这是应该要去做的。这两年我们在做尝试,但有没有效果我们还要再看。

【刘铁峰】:刚才沈总提到不动产转型这些人怎么办,大家做什么事,确实是很多朋友提的问题,感觉到今年预测到明年一段时间,这些人到底做什么事,确实需要大家仔细思考的。第二个话题,谈到私募股权,我有一个疑问,现在市场上很多私募股权的投资公司,人家后面有很强的团队支持,信托公司自己来讲,华润信托也是行业很有名的机构,你有什么独到的地方能够同台竞技?

【郭建果】:各位前辈大家下午好!下面我也讲一讲华润信托在这几年转型路径探索方面的一些相关情况。

刚才华润信托的特色业务,我们从04年开始做阳光私募的业务,到目前为止,经过17年的业务深耕,到现在有6500亿的证券受托服务的功能。这几年我们在做主动管理业务,资产管理业务,家族信托业务,目前来看,资管业务这一块主要是依赖于我们过往这么多年平台化服务过程中积累的优质私募,用平台孵化基金的业务。在17年的过程中,主要是跟银行、券商合作过程中有储备了、积累了优秀的私募机构,重点还是通过私募管理人挖掘优秀的私募管理人,建立了我们的评价体系,通过定量定性的分析,从特殊性、稀缺性、优质性这几个角度进行底层的私募基金管理人的筛选,并进行产品配置方面的调整。目前来看,在权益这一块形成了比较丰富的体系,从固收到固收+,FOF、投牛的系列以及宝石的凭证等等,也对我们平台上面的财富类的客户在整个转型期间,融资类非标资产相对稀缺的情况下提供了比较有益的补充。

另外到固收这一块,我们整个体量跟行业内的老大哥上海信托比起来差距还是挺大的,我们一方面借助于自己的投资经理,再加上外脑的补充,另外在全流程风险的控制,在固定期限和不固定期限现金管理类的产品方面,能够给客户提供有益的补充。

具体到家族信托,我们也算是市场上这一块业务做得比较晚的,2017年才开始。经过这几年发展下来,年均差不多有300%的增速,主要是因为底子太薄了。现在的话,像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实现了矩阵化的覆盖,未来还要向行业内的前辈专家学习,做进一步的探索和尝试。

【刘铁峰】:刚才提到服务信托,市场的声音很多,集中起来有这么几个声音,一个服务信托的标签化,什么都往那儿标,到底服务信托是什么,服务信托的范围是什么,跟资金信托的关系是什么?家族信托、养老基金信托、涉众类的信托是否应该囊括到服务信托当中去。第二个问题商业可持续的问题,到底挣不挣钱呢,这么多团队支持他,如果长期不挣钱,那么这个业务没有发展方向,这个各家公司一般怎么来考虑这个问题。第三个问题,行业的标准化问题,服务信托是不是需要一个标准化的东西?如果没有标准化,大家随便戴标签,恐怕这个事不合适,那么这个问题怎么来解决?

【陈兵】:服务类信托一直是监管,包括我们信托业协会鼓励和倡导,希望大家去探索的,而且在实践中,很多的机构确实在这方面发挥了探索的实践。应该说,对服务信托,我自己理解为,过去主要是融资类的色彩相对鲜明一点,对服务类的信托没有足够的重视。其实今后也应该像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一样,还是要发挥在服务方面,尤其是在服务高净值客户群体方面,发挥信托的天然架构、制度优势,不要赚快钱,通过服务来赚钱,这是长久的,刚开始可能是痛苦的,因为商业模式不清晰,营利模式不明显,怎么去养活高端的金融机构的人,通过这几年融资类的发展,吸纳了资管市场最优秀的人才,怎么样把这波人才稳住,让他们安下心来做服务类的信托,这是对我们的一个挑战。谢谢。

【舒广】:服务信托,如果从法律的角度,回归英美法系的本源,咱们做好服务。但服务信托,在国内商业模式上已经有成功的先例了,比如华润信托。但服务信托肯定是强者恒强的,肯定是规模越大的机构效率会越高。所以这个市场肯定是一个很好的商业模式,但最终依靠这个商业模式获得成功的信托公司应该是少数几家。像证券类的、标品的服务类信托,已经形成了很强的平台化和规范化的效应。但好在信托资产管理门类并不只有权益类,但在其他领域比较麻烦的是,它不标准化,很难形成规模效应,谁有本事能够在其他领域市场通过规模化,科技提升效率,把原来不可交易、不可管理的资产管理起来,倒是一丝胜机可言。如果从服务信托,从这些新兴市场里去寻找,如果有一些新兴的资产快速大规模的增长,有新的服务信托的疆域。不标准化资产肯定不能规模化的,问题是除了权益类之外,其他的市场资产没有形成明显的特征,但我觉得会有的。

【刘铁峰】:沈总,您说REITs,咱们信托公司在这个领域当中,目前充当的角色清晰不清晰?

【沈志强】:目前没有,只能配置。

【舒广】:但肯定要有人管,作为中立的第三方提供管理的时候,需要这个服务存在。

【刘铁峰】:交易所那边REITs已经发展起来了?

【舒广】:刚开始嘛,最好的资产管不管问题不大,但全市场做开了,像美国专门有资产证券化的服务机构。这个需求肯定在,我们也是在等待市场规模,标准化肯定是必须的。另外一个,从实践中,报各种报表不太好表,确实也是实际困难,但也是一个方向,这个领域肯定是强者恒强,新的大类资产,可标准化的大类资产产生,新进入的信托公司能够有一些机会,结合金融科技。

【沈志强】:服务信托目前在咱们建信信托规模里面占了比较大的比重,目前我们主要是三个方面,一个是目前最大规模的资产证券化业务,信贷资产业务证券化占了最大的规模。2020年累计的信贷资产证券化突破1万亿,存量的大概有7000亿左右,这是发展非常快的。当然得益于首先是建行子公司。

【刘铁峰】:证券化的过程中,通过哪个环节产生的?

【沈志强】:我再说第二部分,从19年开始尝试做的,我们做了一些破产重整的服务信托,我们的“彩蝶计划”,拿了一个奖。当时做的第一单是1000多亿的规模,到目前为止,大概是1900亿,到年底大概能到2300亿。我们大概已经有六个客户了,每个客户的量都非常大。第三个,我们在做债券承销方面的尝试,这是我们投行业务,但也把它放到服务信托的范畴里面了。刚刚舒总提到的问题,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两个,规模取胜,效率取胜,没有规模,做100亿的证券化的业务,你一个人能养活,做到5000亿、7000亿规模的时候才能养活团队,目前证券化团队是10个人左右。为什么后来信贷资产证券化能够快速发展,得益于开发了一套自主知识产权的信贷资产证券化的服务系统。没有系统没法做,如果说人工是没法做的,几十万笔的业务人工做不了的,必须要有系统。所以我们在2019年左右开发成功以后,一路规模做上来了,你有效率了,规模也上来了,收益也逐步起来了。因为它的收益率很低,万级的费率,目前我们也在做破产重组信托,今年到2000多亿的规模,如果没有科技的支持,那就是一个苦活,那么多的债权人做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没有系统支持,如果没有数字化支撑,这些做不了,你的风险也接受不了,监管也放心不了。只有我们数字化清晰了,我们的风险才能清晰,我们的监管才能放心。

【刘铁峰】:谢谢沈总,郭总,你们在这方面有什么布局?

【郭建果】:我们也是跟沈总说的特别感同身受,对人员、系统占用的要求很高,特别是在非标转标的过程中,打价格战是普遍的现象。整体来看,我们资产证券化业务,从2012年开始做人员的储备,2015年有一个专门的部门做这一块的业务,这几年以来,累计的资产证券化产品发行到了6000亿的规模,费率也是万几的,团队成员四五十人。到证券受托服务,这一块,前中后台加在一起差不多有100人的团队。因为它的费率水平是非常低的,对人员的消耗,还有系统每年的投入,特别是受托的资金跟资管新规之前有非常大的差异,现在都变成代销,每个个人客户个性化的需求,产品个性的设置,存续期间管理的压力都特别大的,以前可能这个产品成立了,存续期间做一个盯市,现在代销的话,一遇到开放申赎,对系统方面的要求,不管是你每年的资金上面的投入还是人员上面的占用,都是非常大的。这一块的话,确实真的是脏活苦活和累活。另外一个证券信托的话,它其实是服务类信托,但实际上在资管新规里面并没有纳入进去,主要是在家族信托、慈善信托、资产证券化这一类,也请中国信登帮我们呼吁呼吁,监管是否可以考虑证券投资类的受托服务的,也纳入到服务类信托当中来,因为现在没有一个明确政策依据。

【刘铁峰】:郭总提的这个非常好,我们也感到责任重大,确实需要有一个明确的东西,让大家按照这个路子往前走,否则自己慢慢探索是很难的。一说到信托登记的建议,财产独立性,交易流通转让等等,这个确实是比较难,陈总对中国信登的期待也是蛮大的,除了金融科技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期待?或者咱们可以一块做的事情。

【陈兵】:我对中国信登的支持是抱着坚决态度的,也确实期望很大,一直希望中国信登成为信托产品交易所,不仅是登记、流通、转让。我曾经在会里也提过这个建议,能不能把中国信登变成中国除了银行间市场、交易所市场之外的第三个高收益债市场的交易场所。当然今天中国信登做了金融科技创新实验室,也非常好,为我们行业金融数字化提供了很重要的基础设施保障,引领整个信托行业金融科技发展,是有很大帮助的。在这个过程中,中国信登在大环境下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我也希望中国信登将来有一天朝着我期望的方向去走。

【刘铁峰】:谢谢,陈总对我们提出了希望。债是标准化的,可流通的,有份额的,咱们一说到信托,总说是非标、私募、小额,这种情况下,建立理想中的高收益债或者高收益信托产品的市场,这种需求您怎么看?

【陈兵】:中国的信托产品经过改造就是一个高收益债,中国高收益债是客观存在的,不仅仅由交易所的,包括银行间的,其实只要把我们的信托产品,不是受托人的角色,而我们是一个承销人的角色,监管赋予我本来就有投行牌照功能就可以了,这个市场是巨大的,而且市场是客观存在的。假如说融资类信托要转型,高收益债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刘铁峰】:谢谢,我们下一步努力的方向。舒总您有什么建议?

【舒广】:首先非常感谢中国信登为整个信托行业作出的卓越贡献,极大完善了信托行业的登记制度,让信托业务,登记、交易、结算可以逐步去有序开展,为信托行业的转型提供了有利的基础设施保障。在这里由衷的表示感谢。未来当然也希望中国信登和信托公司继续探索信托行业的转型路径,发挥中国信登基础服务设施作用,能不能成为信托行业的大数据中心,为信托行业的转型提供参考信息,能不能继续优化受益权账户体系,研究信托产品第三方估值方法,为信托行业建立统一标准,助力信托公司数据系统化的建设,提高信托产品的信息规范性。最后建议中国信登多组织行业内外的交流培训讨论活动,为信托行业的转型搭建有效的沟通交流平台,加强多方的合作,共同推进信托行业的转型。

【刘铁峰】:感谢舒总。论坛沙龙我们一直在尝试做,包括做一些文化的直播活动,包括行业大数据中心建设,我们也想往这里努力,解决大家急难愁盼的问题。沈总。

【沈志强】:中国信登是我们与监管沟通的桥梁,是我们信托非常重要的基础设施,也是我们机构里面最了解信托公司的机构。我在这里要表示感谢,对我们信托公司的业务发展各方面都提供了非常多的帮助。

关于建议的话,10月18日习总书记强调“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新机遇的战略选择”,今天来参加金融科技创新联合实验室的设立,这是贯彻中央发展数字经济非常重要的举措。从我们来讲,基础设施建设,除了数据中心,还有数据标准接口。因为我们在做一些业务的时候,每个信托公司发展都是各自在做系统,有没有可能将来逐步标准化。很多人说信托公司没有标准化,大多数都不一样,未来有没有可能在中国信登基础设施的平台上面,搭建一些标准化的接口、标准化的体系,这样的话,方便所有的公司连通。

【刘铁峰】:这次成立金融科技实验室的目的之一,就是共建共赢共享,大家一块来做事情,解决单家机构投入巨大,产出效果差的弊端,希望能够在很快的时间之内产生效果。

【郭建果】:刚才几位前辈已经说出了我们的心声,也是非常感谢中国信登。我这边补充两点,一个是现阶段开展业务过程中,各地的信托公司监管机构的监管政策上面还有一定的差异,后续是不是在数据的审核报送这一块,中国信登有标准的统一,进而实现行业标准的统一,这也是在资管新规监管背景之下的期望吧。

第二,信托受益权账户这块,中国信登搭建了一个新的体系,后续有没有可能在满足一定的情况下,对这一类的信托收益权进行公开流转,帮助实现信托产品更好的流动性。

【刘铁峰】:信托受益权账户的事,买了信托产品的人,如果你在两家公司都买了,开个这个账户,可以实现一户通查的功能,这个在整个金融资管领域好像还是第一个,因为理财没有,基金没有,信托行业是开了一个头,希望大家去尝试一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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